第(2/3)页 膳毕,时安夏轻拭唇角,“皇弟,娉婷,随我去花厅。”略一沉吟又道,“哥哥嫂嫂也一同来吧。” 一行人默然穿行于回廊。 时安夏望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少女,却是想起魏娉婷上一世也是用落花生这招暗害她,使她被罚跪在漫天大雨中。 那时的少女真是飞扬跋扈不管不顾的性子,狠绝又悲凉,宁肯同归于尽也要拉她陪葬。 而此刻的魏娉婷正蔫头耷脑,为方才席间失态暗自懊恼。 花厅内,时安夏命东蓠奉上消食的果茶后,便将人遣至门外守着。 她本不欲插手这段姻缘,可方才席间种种,分明瞧出魏娉婷待萧玖不同,萧玖更是将小姑娘的忌讳记得分明。 两个懵懂少年尚不知情根已种,只当是玩伴间的打闹。可眼下时局紧迫,再容不得他们蹉跎。 若无人点破,待他日各自婚嫁后才醒悟,徒留一生伤悲,空留余恨。 既如此,不如早早系上红线,给这对小儿女独处相知的光阴。 几人依次落座,花厅内檀香袅袅。 萧玖耳尖还泛着薄红。 他心知皇姐要谈的必是婚事,此刻却莫名不似先前那般抗拒。 细想来,魏娉婷那些所谓的“欺负人”,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顽皮把戏。 更微妙的是,少女待旁人总是规规矩矩,客气有礼,唯独对他不同。 若往后少女将这点子不同用到了旁人身上,他会……生气的。这念头一起,竟叫他胸口发紧。 就这么点功夫,少年把后半生到老到死的事都想了一遍。 时安夏轻啜果茶,望着茶汤里浮沉的果片,忽然叹息,“瞧见咱们小娉婷出落得这般标致,倒显得自己老了。” 魏采菱正用银签子挑着水晶盏里的蜜饯,闻言失笑,“夏儿也这般觉得?方才我还恍惚呢,明明昨日还是话都说不利索的奶娃娃……” “姐姐!”魏娉婷生怕姐姐当着猪头九说出点什么儿时尿裤子的丑事,忙撒娇打断。 窗外忽地掠过一阵穿堂风,将魏娉婷鬓边碎发吹得纷飞。少女下意识抬手去拢,皓腕上的翡翠镯子碰着茶盏,叮当一声清响。 这声响惊醒了萧玖的怔忡。 第(2/3)页